木棉樹的花和葉

今年天氣反常，木棉樹罕有地未落葉就開花。花葉同在的木棉樹，有別於英雄樹一貫的形象。花比葉子更挺拔，花比葉子更鮮艷，好像不太和諧。

有一晚，我們和舊同事到山頂談天，男人談公事，我就細賞右面山頭的木棉樹。當年，我看著木棉樹落葉、開花、結棉絮。一棵樹的棉絮，竟然灑滿整間神學院，連辦公室也飄著一片又一片的棉絮。我和同事童心未泯，把棉絮放進花盆，與紫羅蘭一起成長。

這棵野生的木棉樹，聳立在翠綠當中，特別高大，特別孤高。現在，我最愛的這棵木棉樹，竟然無懼怪異天氣，依然是葉全落，花才開。英雄樹的氣慨，顯得更可貴。

山頂道的木棉尚可堅持，但山頂下的木棉卻不得不變異。它們沒有群山守護，沒有大海吹風，與眾多的木棉樹一樣，花葉同放。只不過是少許距離，就有如此不同的光景。木棉樹，總令人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