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生活上,我已經把要求逐步降低。
搬出香港不成,在離島搬過間好些的也可;現在連離島也搬屋不成,我自己盡量整靚間屋也可;怎知我整靚間屋,卻發現我對最難以忍受的事情無可奈何。
由於離島的人極親切和融洽,常常當街道是他的私人空間,走出屋外大聲講話實屬平常不過;而我的睡房對著街外,實在受不了天天都被吵醒,然後在「惱怒」下開展新一天。故此,我實行要動大工程,把書房與睡房對調,寧面張床對住護土牆,也不願再聽到阿伯阿婆阿哥阿姐阿仔阿囡把聲。
但我的搬運行運還未展開,別人的大工程卻浩浩蕩蕩地預備好了。我一左一右的村屋,不知怎地同一時間整幢搭棚大翻新,他們鑽牆、拆屋、換屎渠,平日開工我也只好歎倒霉,我昨天病倒,本想休息一天,卻被吵得發癲,也只好大哭一場算了。
但是,今天是星期天,為甚麼我一早又被吵醒呢?我可以報警啊!我睡眼惺忪走出露台,怎知阿姐就和街坊說:「對不起,吵醒你,今天是假期,昨天嘈就話無嘢好講啫,咁大單工程無辦法啦!」
我拿著趕在星期天洗的衣服,避開平日沙塵滾滾來晾衫,卻遇著她誠心掏肺地訴衷情,激到立刻反白眼。最慘烈的是,如果外面嘈起來,我間屋的每一個角落,根本都避不開那些聲音。這刻,我猶如被趕入窮巷,喘不到氣,死不了,但毫無希望。
我昨天說:「幾千蚊租間屋比我,當把我送入療養院吧,這些錢慳不了的。」
同意,慳不了的!
回覆刪除當衰這不是我的錢,悲。
回覆刪除唔好理,總之係家庭的錢,係家庭要搬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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