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仔與女人仔的「愛情與麵包論」

高中時，有一課中文短講的題目是「愛情與麵包」。我們眾女孩想也不用想，心底都說：這算甚麼題目？當然是愛情。

當女孩子發表完一篇又一篇「愛情比麵包重要」的偉論時，老師就給我們揮了一棍：別以為麵包不重要。那年紀的「女仔」，對愛情都抱有甜蜜憧憬，老師這麼一說，我們都覺得這老頭子不解溫柔、不懂愛情、不識浪漫云云。

現在，我這個「女仔」長大成「女人仔」了，今天和老公說起這件事，他問我：「你現在要愛情還是麵包？」

我裝老成地說：「這根本不是選擇的問題，是『現實』和『需要』，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。」我答得既「行」又「灰」，連我自己都不接受這些廢話。我再說：「愛情裏不可以沒有麵包，但若沒有了愛情，我連麵包都不要。」我那個以淡定見稱的老公竟然嚇了一跳，說：「咁絕？」

在我看來，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，愛情裏沒有了麵包，總要用別的東西來燃燒，在煙灰裏談戀愛，不是人人做得到；但若沒有了愛情，即使給我吃高級麵包，我也會嘔出來。我就不信我這生命，就只容得下愛情與麵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