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歷過沙士,無人還會對武漢肺炎掉以輕心。輕視這威脅的,一是笨蛋二是奴才。
沙士當年,街上車上有誰會不戴口罩?現在為什麼搭車成車都無五個人戴?先不說有誰覺得自己唔會中、事態不緊急而無戴口罩;而現在竟然係有人因為無口罩所以無戴!2003年,從day1發現病例,大家已如臨大敵,一早買定口罩,並沒有突然大夥去搶到缺貨成個星期的情況。口罩供求固然緊張,但當時從無聽過有人因為買唔到口罩已無戴口罩出街,這個情況發生在100%受教育的已發展城市身上,實在荒謬至極。
當年上下一心齊抗sars,尤記得當時醫護隔著玻璃透過電話和家人訣別般。全部醫護緊守崗位不敢回家,為了救人趕不及穿防護去插喉,多少醫護受盡身心折磨?多少醫護因此染病逝世?我們只能感謝與悼念,從沒忘記守護著我們的天使。當時醫護沒抱怨一句,現在政府的窩囊,陷全港於危險推醫護上絕境。這時竟然沒有全港同心抗疫,要議員去高鐵抗議、醫護發動工業行動、市民要自己去撲口罩,警察卻仍然不斷在捉人。現在除了靠自己,就是靠自己。
記得當年sars停課了,現在別說停課了,連叫戴口罩都不敢。學校是傳播病菌極高危的地方,流感高峰期,一個學生染病半班被感染,老師病不停是常見的事。年紀愈小愈不懂保護自己保護他人,咳嗽噴嚏口水鼻涕齊飛。當年,在校即使小息都不離座位不離課室不除口罩,若吃東西不能說話,彼此不能交換食物,懷孕老師全部請假唔返學。現在不停課,遲早出事。一定要繼續施壓要停課,若不宣佈停課,家長都要認真考慮自行停課。無論怎樣防護,學校都是一個密集封閉的地方,傳染機會極高。豬流感停課、寒流停課,無得醫嘅武漢肺炎唔停課?
最後,當年最深刻的,是每天看公佈哪條邨有確疹,大家都像在等宣判死刑。有一天,我的同學的屋邨有確疹了,她那樣子,我永不忘。那個絕望得要死掉的感覺,好無助。看到一車車淘大居民被送去麥里浩,那個畫面,怎忘得了?香港人,回想一下2003年sars,為己為人,請戴口罩。
後記:昨天除了一小時口罩在餐廳吃飯,剛吃完想埋單,聽到鄰桌講嘢無停過的女人講:「我媽和我講,好彩你在佢封城之前搭高鐵返咗來。」我立刻戴口罩走人,但我其實應該粗口鬧佢。
唔該,武漢回來的、中國回來的、搭過高鐵的,都應該隔離自己兩星期,唔隔離要出街都唔好除口罩!我現在就要隔離自己,因為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感染,也不知道旁邊的是甚麼人,唔該,唔好咁自私,我們不是中國人,我們是有公德的。
為防你忘了,送一曲〈愛是不保留〉,紀念謝婉雯醫生的電影《天作之盒》主題曲。我們當年,是怎麼的痛過,淚是怎樣流,只期望,歷史不要重演。
為防你忘了,送一曲〈愛是不保留〉,紀念謝婉雯醫生的電影《天作之盒》主題曲。我們當年,是怎麼的痛過,淚是怎樣流,只期望,歷史不要重演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