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10月31日 星期三

牙痛血淚史開始

我常說牙痛就要快找牙醫,驚一次怕一時,可免日後牙齒無得救。怎知,我勇勇猛猛地找牙醫處理兩隻牙,卻搞得現在才是「牙痛血淚史」的開始。

我的牙本來只是咬崩了,沒痛沒蛀沒發炎,但我相信醫生,不補牙而是造牙套保護它。

「牙痛血淚史」正式上演。

從套臨時牙套的第一天,牙已經在劇痛,我相信醫生所說「只是敏感,慢慢會好。」在鑲永久牙套前,我再三查問「我仍是痛,還要放永久上去嗎?」得到答案是「慢慢會習慣。」我其實很狐疑,但我相信醫生,因為十年前他替我處理好不少事情。

就這樣,牙齒一直痛。兩個月後,實在按捺不了再找他。他仍是說沒問題只是敏感,替我落藥舒緩一下就會好了。治療結束後,他和我說我會復發,最好杜牙根。我十分奇怪,之前明明說我無事,為什麼突然變成我只好杜牙根了?我不是敏感嗎?復發?我理解為敏感會復發。

付款時,姑娘給我抗生素。我問為什麼要抗生素?醫生說我只是敏感牙齒無事,姑娘則說我有發炎。我納悶得不能更納悶。我究竟是敏感還是發炎?

回到家的慘況,之前寫過就不詳述了。結果,我吃完三天抗生素加等了一星期,依然腫痛,還蔓延到耳朵都痛。到了覆診的日子,我真的不想回去給他封口了。我牙的狀態一次比一次差,我每次跟他說痛他都說沒事,然後就封死我的牙。

於是,我挺著做了一半治療的牙齒去找專科。當然,我一開口講病情時,專科醫生立時紮行馬話我「做咩唔返自己醫生度睇?」這真是啞子吃黃蓮,我每次都回去他每次都醫不好還哄我說沒事,但我明知道自己有事,難道我明知我牙痛又再一次被補死只會不停痛下去根本沒治,我還要回去受死嗎?我明白大家都不想執人手尾,但我該如何自救啊?

話雖如此,當專科醫生看了我牙的情況,態度就變了。因為我的情況真是很嚴峻,而他也認為我本來的醫生,設備確實沒那麼好,開的藥也沒足夠,看X光判斷也不夠準確。

專科醫生給我拍了個360度環迴X光,一看就說我發炎了,要杜牙根,但牙很可能裂了,裂了杜牙根很大可能會失敗。專科醫生說他只能開藥給我(足足五天共三款抗生素),叫我返自己醫生處治療,說他開左個頭無人會跟的。專科醫生很肯定我的醫生幫我杜左D牙根。我驚訝到極點,因為我再三問過他係咪幫我杜左牙根,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的。現在,因為他幫我開始杜左,我就處於無人敢接我case的景況。我知道只能回去自己醫生處之後,絕望到心都結冰了。開始幻想我回去的情況:一、他說沒事,然後牙再惡化;二、他杜牙根,然後失敗。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……我面如死灰,無聲吶喊著「誰救救我」……專科醫生見我如此,就給我一條生路:「你還有一個方法,就是被轉介去另一位專科,那裏會有顯微鏡去檢查有沒有裂縫,這樣醫生才肯替你繼續治療。貴?係好貴架,但這是唯一救到你隻牙的辦法。」

我暈了,想著我的錢大筆大筆地飛走。唯一生路……我的牙……我的牙啊……本來一點事都無……突然間可能已經死左……

錢,困擾我;牙,纏著我。沒完沒了,但這只是開始。

2018年10月28日 星期日

腫腫腫,痛

不開心,腫痛不退,又不知發生什麼事,一星期再不好,就找別的牙醫看。這麼想來安慰自己,總有人幫到我的……

2018年10月25日 星期四

發炎了

人老了,生病就會產生連鎖效應,我由牙齒小事故到敏感到發炎,當中發展實在太累人。

昨晚麻醉藥過後,牙齒沒有痛,但右下顎卻痛起來,然後急速惡化,整個臉部及下巴感覺怪怪的,除了刺痛、麻痺、腫痛,按下去還發現打麻醉的針口極痛,原來受傷了整個範圍都紅腫了;最令我害怕的是,我的半邊面迅速腫起來。

醫生沒告訴我會有如此反應,我打到診所問姑娘,獲醫生回覆我過幾天便會消腫。我心理應定下來,但仍然好害怕,立刻就找抗生素來吃。抗生素真是仙丹,臉部感覺漸漸回復正常,雖然還是腫,但起碼沒有又麻又痛,腫痛範圍也沒有再擴散。

當我慢慢治療口腔與臉部的時候,身體開始承受著抗生素的副作用。今天,我真的好累,身累又心累,不停擔憂著,還要支撐著。情緒仍在谷底徘徊,我努力精神起來,想用意志力替身體打氣,增強一點抵抗力。但真的太累了,我沒有力氣加油。

2018年10月24日 星期三

再見牙醫

情緒低落情緒低落情緒低落……

以為十年先會再見牙醫,怎知過了才兩個月,今天又見到他了。

我恨透自己體質敏感,由頭到腳由內至外都容易敏感,最新發現我原來連牙齦牙髓都容易敏感。有這個麻煩的體質,我又能怎麼辦呢?

原本完結的事重新開始,因為怕發炎復發復發及復發,恐怕我又要做一連串療程了……心情又跌到谷底。

醫生用器具又鑽又鋤又拔的,我感覺到牙齒碎裂,被嚇得魂不附體,醫生就不停說:「唔駛驚,係會有D震、而家會有D風,有任何不適舉下右手,麻醉隨時可加啊,千祈唔好忍痛啊……」雖然他的關懷滿分,但我真的無助到想哭,我不是怕痛,我只是氣自己,怪自己的牙齒這麼脆弱,我好怕醫生突然會說:「牙齒斷了,要拔了。」然後,他提我深呼吸,我才發現自己忘了呼吸,繃緊得握著掌頭閉著氣,我安慰自己:有得醫好過無得醫,不要怕,還未到最差的地步……

現在,我看著抗生素和止痛藥,祈禱麻醉藥過後別痛,我真的很不想吃抗生素,因為我對抗生素都好敏感。怎樣可以舒懷一點?

2018年10月22日 星期一

溫暖的米蜜ビスケット


在無印看到這款餅乾,被它的名字吸引,好像寫著米酒餅、甜酒餅?(我忘了)。它在無印一系列沖繩食品中算是十分便宜,好像是二十多元。貨架上只剩三盒,我二話不說就拿了兩盒。

這款餅意外地吸引我,它不止香脆,清甜,吃著吃著還會泛暖意。我指的暖,不是吃到美食那種幸福的溫暖,而是真的是溫度的暖,米蜜ビスケット會在口腔中發熱!微微的暖,很舒服,當然也很好吃。但是,我第二日去無印想再買,已經沒有了。日後有誰看到,一定要買來試啊!一種由口腔暖到入心的餅乾,沒有誰能再給予你這種感覺了。

因為有10% up 甘酒所以會泛暖嗎?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我第一次吃到有溫度的餅乾。

成分簡單又健康

2018年10月19日 星期五

消磨紀錄

好不容易靠接骨木養好了病,又因為被冷氣直吹而病倒了。

今個晚上,又是頭痛得醒了再睡不下去。失眠是我的老朋友了,什麼方式都有。由一直不能入睡、睡到一半被硬生生的痛醒,到睡到有幻聽都試過。

失眠是治不到的,愈不想失眠就愈失眠。醫生曾給我開安眠藥,叫我吃半粒,我要一粒才睡得到,就怕了不敢再吃。

我覺得自己的「不肯睡意識」真的是很驚人,它是堅持不睡就不睡。那次照胃鏡,我打了瞓覺針卻一直沒昏,嚇得醫生和護士都不相信我已經下藥,只好用紙巾替我遮光,但我仍是眼都不眨。

雖然我曾經是一個要睡就能睡的人,但那時代都過去了。失眠跟很多東西一樣,悄悄存在於我的生活中。

能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,想怎睡就怎睡,真的是常被忽略的福氣。雖然我現在與這種福氣有點距離,但能睡到自然醒,已經是很難得的生活。我已經不會因為失眠而發瘋,以前真的會怕它,會氣餒,會生氣,會流淚;現在我都默默地接受,它要來就來吧,要走也不送,輕視它們是最好的應對。

自我強大就是這麼練成的,有多痛就要有多大的堅強。即使是被迫出來的,也是你的資產。當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選的,就把它搬出來做支柱,支撐你去把日子活得有自己的風格。

2018年10月18日 星期四

幾十歲人學自拍

我很喜歡拍照,特別是以前拍拖的時候,喜歡用拍照來紀念。但在我們最後的一部相機壞了以後,我就愈來愈少拍照。

我花了好一段時間,才適應手提電話不是用來打電話,而是用來拍照與聽歌的。而且,以前會去不同的地方玩,拍的都好有意思;現在上街都是去那兩三個地方,都不知拍啥,就索性不拍了。

後來,自拍興起。但我連他拍都只會一碌木的站著,要我自拍就更不自在。那段時間,我就一直在等待,等待會跟我拍照的時地人,像是在等待一個機遇,然而好幾年都沒出現。

現在,我不等了,我在學自拍。我自拍真的好醜,前置鏡頭一開,整塊臉都變超白,就像一塊光酥餅。但經常被人說我拍得差,我就堅決要練習好。我發現自拍就要把內在所有的演藝細胞拿出來,扮cool扮瞟扮可愛扮開心扮文青扮自己,千萬不能害羞,要把所有情感發放出來。

對於一個愛在人群中消失,但會在台上忘我的人,自拍可能適合我。

2018年10月15日 星期一

跟上步伐

好吧,我承認我是一個社交跟科技發展都遲緩的人,在ICQ和email和facebook和微博都慢三拍登記之後,今天終於開了一個Instagram。

每次開這些帳戶,我都覺得好複雜。我好不明白,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社交平台?當然它們各有各的賣點,但我都搞不清它們的賣點在哪,對我來說,個個平台都一樣,都欠了一點真誠。

好吧,常被人說我沒有與時並進,什麼電子貨幣、網上購物、掃描QR Code等都不太懂,總是跟不上大勢所趨。現在,我就學習一下IG,並學習一下自拍,說不定很好玩。

2018年10月8日 星期一

再談普教中:普教中等如學得好?

普教中這個話題,久不久就有人提及。我每次都要生氣一次,2011年為此寫了一篇〈普教中的弊病〉發洩,沒有談什麼大道理,純粹就是生氣一下。

2018年,普教中又被提起來,根據楊局長所言,似乎想大家有好的普通話水平,多於想大家有更好的中文水平。那麼,我就先說說「普教中就能學好普通話嗎?」

當然不能。

我簡述我普教中的經驗:

1. 廣東話為母語的學生——若想學好普通話,應該增加普通話課時,專注教授普通話知識,讓學生有足夠的聽說機會,而最重要的是:普通話老師,基本上普通話都好;但好的中文科老師,普通話卻不一定好,有多少人是靠電子書代替普通話發音?楊局長怕且都不知道吧。除非確定有足夠的普教中人才,這才可以想普教中的第一步。但我可以肯定這一步一定很遙遠,因為現在連好的中文老師都不足,何況是普教中老師呢?

此外,普教中也意味學生在用第二語言學中文,這容易造成中文學不好(上課聽不明、問題唔敢答,甚至識普通話發音唔識粵語發音……);而普通話又未學好,雖然聽得明也可能講得到,但聲母韻母唔熟、漢語拼音唔識、兒化發不准、介音被忽略,甚至會問「一不變調、三聲變調」是什麼?

2. 普通話為母語的學生——一句講晒:他們更應該用廣東話學中文。

3. 其他語言為母語的學生——楊局長既然提及少數族裔母語唔係廣東話,那麼我想告訴他:「少數族裔的母語都唔係普通話,你唔好用他們做藉口。」非華語學生一直被教育局所忽視,沒有為他們制定「第二語言學中文」的詳細指引,大家都自由發揮自己唸辦法,究竟怎樣才使他們有興趣,讀得唔好咁痛苦?楊局長如果咁為「母語唔係廣東話的少數」著想,應該唸下點樣去幫非華語學童,而唔係逼佢地和大家一齊做TSA。

楊局長今次的普教中的論點,無非認為全世界的人都用普通話學中文,覺得普通話在全球地位重要。我很高興中文得到重視,但中文是一個很大很長遠的語言文化,普通話只是中文的一部分,我也不會說廣東話代表中文。

甚麼是中文?中文一直在演變,從最遠的詩經,到楚辭、漢賦、唐詩、宋詞、元曲、明四大奇書、清四大名著,到現代、當代文學,全部都是中文,我們不會斟酌它們現發音是不是普通話,我們是在欣賞當中的文化、感情、抱負、技巧、美感等等。外國人學中文,可能是興趣,也可能是工作需要,他們用他們喜歡的方法去學。但我們不能與外國人相提並論,如果我們用學第二語言的方法,去學自己的第一語言,這太可笑了。

我不反對要學好普通話,但我反對貶低自己的語言。每個語言都有它的價值,別人都尊重廣東話,你自己卻先說它沒用。這麼沒出色的事,我決不幹。

楊潤雄身為一局之長,理應釐清「我想香港人的中文好,還是想香港人的普通話好。」而不是發表一堆既不能發展好中文,也不能推廣好普通話的模糊看法。楊先生你而家兩頭唔到岸,你究竟想點?

逍遙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