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有一個女孩子,她的同學、朋友經常都說她溫柔,但她認為別人以為她斯文,是因為她不擅辭令;別人以為她溫柔,其實她是膽小怕事。她從沒想過自己是不是溫柔,也不在意這些東西。
曾經,一個資深的老師說她讓她知道甚麼是溫柔;曾經,她的學生都說她是溫柔的老師;曾經,她的男朋友說愛她是因為她的溫柔。她開始覺得自己原來真有點溫柔,而且溫柔的確不錯。
後來,溫柔逐漸遠離,她慢慢變得剛硬,不會再用溫柔的語調說話、不會再以溫柔的態度待人,她不再是溫柔的小白兔。
她不知道為甚麼自己說話總是沒有尾音,為甚麼總愛堅持己見,為甚麼好像變作女強人。她在男朋友面前,一點都不順服,她總說他這樣,話他那樣;罵交的時候,她就像老師審問學生:「你為甚麼要這樣做?」「難道你沒有錯,是我錯了嗎?」「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了!」……她一點都不再可愛。
有時,溫柔會在你不在意時悄悄存在;有時,溫柔會在你不為意時輕輕溜走。你不能強求它何時降臨,也不能勉強它留下。你只可以盼望,身邊的人不介意繼續愛不溫柔的你,也願意和你一起等待溫柔的回來。
2005年3月27日 星期日
2005年3月15日 星期二
寫意的清晨
一天裏最寫意的日子,是在快餐店吃完早餐,到神學院上班的時間。那條樓梯,本來是使人累極的,我每次走都不停喘氣,但是,當踏完最後一級梯級時,看見澄籃的大海,那感覺多麼舒暢。身邊趕上班的人,都急步走到碼頭。只有我還是慢條斯理的沿山頂道走,那一刻真不像上班。
2005年3月14日 星期一
堅持真理
堅持真理,卻變成了古怪、「擔屎唔偷食」。對與錯的標準都再不重要,誰還在乎是非黑白?他們總有很多「理由」,說服你原來是一個怪人,只要多人認同,就是真理。
若被歪理牽絆,遺忘了自己,那還是一個人嗎?
若被歪理牽絆,遺忘了自己,那還是一個人嗎?
2005年3月13日 星期日
不是蘿底桔——悼念胡詠超老師
胡老師是一個風趣幽默的老師。他可能在同一個學期裏,把同一個笑話重複幾遍,但是,就是每一次都很好笑。可能是那個笑話本身有趣,但是,最能逗我們的,其實是胡老師的神態。他很嚴肅的說,我們會笑;他「陰陰笑」的說,我們會笑;他似罵人的說,我們也會笑。我記得,他愛說自己是籮底桔,比籮底橙更差,但其實,他整個人就是歷史、見識。
老師有很多種類,有灌輸知識給你的,有幫助你分析思考的,有教導你做人處事的,有叫你愛上修讀的科目的。
我在胡老師退休前,選修了他的課,雖然我最不喜歡歷史,但我竟然沒有走堂,考試也很用功,成績也不錯。而且,在課堂結束後,我還把他的筆記打下來。因為胡老師的筆記,都是他親手寫的,他的字漂亮得我們都看不明白,這不知是隸書還是草書,我沒有考究,我只希望把筆記打下來,送他一個softcopy,自己也好留念。我想,胡老師是一個叫我們愛上課、愛歷史、愛老師的人。我和最好的同學常說,胡老師年輕時一定很英俊。我們都愛他。
但是,最令我苦腦的,是胡老師不按教材來教書,考試時會發現,要考的都不是胡老師平日課堂上說的。雖然如此,我們還是很享受上他的課,很喜歡這個伯伯。或許,他教的,是我們不能學的東西。上課、考試的筆記,自己都會讀。要考得好麼,自己到圖書館找資料。
知道胡老師中風、入醫院病危,很多事又浮現在腦海,這麼可愛的伯伯,我很擔心,他會離去,我為他祈禱,希望他康復,他確實捱過最危險的日子,但是,終於傳來他離去的消息。
他離開大學後,有沒有過舒適的日子?有沒有快樂地生活?雖然很傷心,但是,知道胡老師臨終決志,可以到天家,很是安慰。
胡老師,你的學生都不會忘記你。你是我們最尊敬的胡伯。
老師有很多種類,有灌輸知識給你的,有幫助你分析思考的,有教導你做人處事的,有叫你愛上修讀的科目的。
我在胡老師退休前,選修了他的課,雖然我最不喜歡歷史,但我竟然沒有走堂,考試也很用功,成績也不錯。而且,在課堂結束後,我還把他的筆記打下來。因為胡老師的筆記,都是他親手寫的,他的字漂亮得我們都看不明白,這不知是隸書還是草書,我沒有考究,我只希望把筆記打下來,送他一個softcopy,自己也好留念。我想,胡老師是一個叫我們愛上課、愛歷史、愛老師的人。我和最好的同學常說,胡老師年輕時一定很英俊。我們都愛他。
但是,最令我苦腦的,是胡老師不按教材來教書,考試時會發現,要考的都不是胡老師平日課堂上說的。雖然如此,我們還是很享受上他的課,很喜歡這個伯伯。或許,他教的,是我們不能學的東西。上課、考試的筆記,自己都會讀。要考得好麼,自己到圖書館找資料。
知道胡老師中風、入醫院病危,很多事又浮現在腦海,這麼可愛的伯伯,我很擔心,他會離去,我為他祈禱,希望他康復,他確實捱過最危險的日子,但是,終於傳來他離去的消息。
他離開大學後,有沒有過舒適的日子?有沒有快樂地生活?雖然很傷心,但是,知道胡老師臨終決志,可以到天家,很是安慰。
胡老師,你的學生都不會忘記你。你是我們最尊敬的胡伯。
2005年3月12日 星期六
醒醒
何時開始,我想要事業,我想要虛名,我想要金錢?我需要被人罵一頓。
我記得,以前就是不需要這些東西,才來到這裏。我以為這才是我嚮往的生活。可以寫小說,可以過悠閒的生活,可以珍惜自己。儘管旁人都說我傻,但我為這個決定而驕傲。
我曾說過,現實與理想的取捨,可能是一生只得一次的決定。我不想到生命結束時,還沒做喜歡的事。結果,天父讓我來到這裏,我記得那時我很感恩,這個真是天父的安排、天父的愛顧!
但是,我很快便改變。
現在,我竟然想擁有事業。我覺得若沒有做過什麼,就是虛度了,我寧願身體撐不住也要離開。我覺得以幾年的生命,來換取多些晉升機會、出書機會、在出版機構工作的機都是值得的。若我年老時才發覺一直躲在這裏,我一定會後悔。這個自己來得強烈,但十分陌生。
昨天,有人問我究竟想做甚麼工作,我竟然啞口無言。最後,我說我想寫屬於文學的東西,卻被他取笑。他說這些是不用在工作上尋找的。這時我才發現我渴望做的,其實自己一直在做,我不就是在寫小說嗎?我不是每晚都把自己變成主角,構想他們的情節、對話嗎?我為甚麼還要尋找?我是安逸得糊塗了。
我想年老時最讓我驕傲的,不是曾做過甚麼機構、職位,也不是出了甚麼雜誌、周刊,而是我寫了多少篇讓人感動得落淚的小說。虛名都會消逝,但感情卻能永留心底。好笑點說,大學時拿的“A”現在都不算甚麼,但大學時寫的幾篇小說,我還在回味。
我希望,我不用為了某些東西而逃避。
我記得,以前就是不需要這些東西,才來到這裏。我以為這才是我嚮往的生活。可以寫小說,可以過悠閒的生活,可以珍惜自己。儘管旁人都說我傻,但我為這個決定而驕傲。
我曾說過,現實與理想的取捨,可能是一生只得一次的決定。我不想到生命結束時,還沒做喜歡的事。結果,天父讓我來到這裏,我記得那時我很感恩,這個真是天父的安排、天父的愛顧!
但是,我很快便改變。
現在,我竟然想擁有事業。我覺得若沒有做過什麼,就是虛度了,我寧願身體撐不住也要離開。我覺得以幾年的生命,來換取多些晉升機會、出書機會、在出版機構工作的機都是值得的。若我年老時才發覺一直躲在這裏,我一定會後悔。這個自己來得強烈,但十分陌生。
昨天,有人問我究竟想做甚麼工作,我竟然啞口無言。最後,我說我想寫屬於文學的東西,卻被他取笑。他說這些是不用在工作上尋找的。這時我才發現我渴望做的,其實自己一直在做,我不就是在寫小說嗎?我不是每晚都把自己變成主角,構想他們的情節、對話嗎?我為甚麼還要尋找?我是安逸得糊塗了。
我想年老時最讓我驕傲的,不是曾做過甚麼機構、職位,也不是出了甚麼雜誌、周刊,而是我寫了多少篇讓人感動得落淚的小說。虛名都會消逝,但感情卻能永留心底。好笑點說,大學時拿的“A”現在都不算甚麼,但大學時寫的幾篇小說,我還在回味。
我希望,我不用為了某些東西而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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